清宁|一只喜欢喝墨水的猫
赤井厨，高难度杂食，偶尔产别坑的粮
渣浪@小翼-咸鱼中
暮鸦【chapter 28】
前文：
Chapter 28：
赤井做了一个荒诞的梦。
他梦见鸟笼里的东京，空无一人的街道处处是失去人类维护后的断壁残垣，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他抬起头望向太阳升起的方向，没有生气的空城让他觉得有些冷。
丧尸出现在这个梦境里的时候他走到了一个堡垒状的建筑面前，他记得自己手里有一把Glock22，虽然手枪的射程有限，但对付丧尸足矣。只可惜梦里的自己似乎并不想引来一场恶战，他只是推开门走了进去，丧尸的嘶吼透过门缝不清晰地传过来。
堡垒的内部一开始也是冰冷的，无人打理的房间堆积着灰尘，丁达尔效应勾勒出阳光射进来的路径，脚步声成为五感还幸存的唯一辨识物。
然后他看见了琴酒，那把他无比熟悉的贝雷塔用他无比熟悉的角度瞄准着他的额头。枪响，他看见了琴酒的笑，笑到银色的长发夸张地滑下来挡住了他的脸，再扬起头时却露出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站在他对面的“赤井秀一”说着，径直走了出去。
被子弹洞穿的钝痛迟迟没有来临，他听见外面响起了枪声，接着又归于宁静。
他笑了，走上楼去，二楼的装潢似曾相识，温暖得如同童年时那座署名赤井的英式别墅。安室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怀里还抱着那个叫光彦的男孩儿。
转过头，玛丽坐在餐桌前翻看着资料，她的两个孩子端着杯牛奶慢慢地喝着，一切都是还未被打扰的模样。
他眨了眨眼，发现自己躺在卧室里，儿童床的尺寸意外地能装得下他：“爸爸。”他开口，声音也奶得像个男童。
“别害怕，秀一。”男人的声音温柔得让人安心，“你只是需要休息一下。”
“可我又搞砸了。”
“但你已经拯救了很多——重要的是还有更多人在等着你拯救。”
“你说得对，”这一次的声音变回了他自己，“我得回去。”
男人笑了。
“你是我的骄傲。”
“谢谢……”
“什么？”秀吉说。
赤井直愣愣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两秒之后他才发现秀吉的声音是现实世界里传来的——那句谢谢作为一句没头没尾的早安，落在同在屋内的秀吉耳朵里。
“没什么。”他笑，“去收拾行李吧，我们得进去了。”
琴酒不耐烦地敲了一下浴室的门：“你洗够了没有？出来。”
女人娇俏的笑声被门挡住，沿着门缝伴着水汽传出来时有些闷闷的：“等不及的话，你其实可以进来的啦。”
琴酒翻了个白眼，烦躁地转了一圈，最终选择回到总统套房正中那堆还没来得及塞进背包里的物品中间——只在这种时候他才觉得贝尔摩德那个矫情多事的明星身份是有用的，至少这决定了他能睡在真丝五件套而不是肮脏冰冷的地面上。
没等到琴酒的嘲讽或是下一声催促，这倒是稀奇，女人想着，擦头发的动作更加慢条斯理。
那就再敷个面膜吧。
她拍打着精华液出来的时候琴酒正在试图把易碎的香水瓶保护起来塞进背包里，她“不经意”地瞄了一眼，眼尖地发现其中有一瓶和琴酒的风格格格不入：“你不是一向讨厌任何花香调吗……噢。”她想起来了，在城里的时候可没有太大的可选空间，琴酒偶尔也用过几次，“他是不是说过喜欢这个味道来着？那个小男孩儿，叫——”
“闭嘴。”琴酒没回头，用一套内衣把香水包起来恶狠狠地扔进背包，“顺手拿的，不行吗？”
“当然行。”贝尔摩德笑了一声，没有戳穿这一点不怎么“琴酒”的纪念行为。
就好像听见了一只豹子像猫一样放松警惕时的呼噜呼噜声那样，意外地心情很好。
谁说他没有心的？
他明明就比谁都记得清楚。
“抱歉，小朋友，你有没有在这里看见一个姐姐？”一身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来不换上便装就急匆匆地赶来，却只在约定好的位置前见到了一个小学生样子的女孩儿，他很想形容一下这个传奇一样的同行，然而无奈地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仅限于《Natuer》或是《Science》上发表的那些学术论文上的一行冰冷的名字。
“资料带来了吗？”女孩儿的目光从手里的浓缩咖啡上挪开，视线相遇时是不符合年龄的凉薄和疏离。
“是……宫野……博士吗？”年轻的研究员小心翼翼地问，惯于沉浸在科研中的神经先一步嗅到了眼前这个女孩儿的不同寻常，他觉得背脊发凉，血液违背主人意愿地直往头上涌。
“是。”女孩儿倒是毫不回避，嘴角的弧度带着些自嘲的意味，“你研究过那个样本的话，自然能理解我现在是怎么回事。”
“是您提过的可以用来治愈丧尸病毒的……”
“你可以这么理解。”女孩儿笑了笑，在他惊异的目光中接过硬盘资料，“别误会，我不完全是自愿为科研献身。”
“冒昧了，可您……是否可以作为动物细胞全能性，或者说再分化能力的例证？”
“恐怕不行。我想这药的原理没有这么简单。还有什么问题吗？你看上去太好奇了。”
“真是失礼，实在是很想获取您的一部分细胞用于研究，”他挠了挠头，不太擅长处理人情世故的样子，“但现在更重要的是您能继续您的药物研制。”
“这就要看你们在墙外研究到哪一步了，”女孩儿仰视着男人，那张稚气的脸配上往往只因年龄和阅历而沉淀出的压迫感，却丝毫不让人觉得违和，“墙里的科研条件实在有限，进程太慢了。”
“您这是……从里面出来的？”他后知后觉，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小步。
“我没这么说。”女孩儿耸耸肩，“不过墙里才会有实验材料，想制出解药还非得在里面不可。”
“换句话来说，我们要进去。”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背后的男人倚着门框笑得轻松，丝毫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要来吗？”
“不、不了……”
“总之谢谢你提供的资料，”女孩抿嘴憋住笑容，“有什么新进展我会与你们共享的，希望你们也是？”
“这当然没问题……您多保重。”研究员脸上又露出敬畏的神情，诚惶诚恐地把一叠纸质资料也递了过来，“这些文件不能影印，我等会儿还必须得带回研究所，可能不太方便。”
“这你不必担心。”女孩儿看了一眼门口的男人，“你那个天才弟弟呢？”
“还在收拾行李，他原先那包跟着《荒野求生》准备的被我扔掉了，现在我妈正在试图速成一个末世拯救者。”男人摸出一根烟叼在嘴角，“我诚挚地希望她能成功。”
“是我想多了。”男人仰天吐出一口烟气，“我以为饮用水汽油储备粮是必需品。”
“是你的，唔，你和波本的——至少不是琴酒的，”贝尔摩德收好最后一个化妆包，“当个好人可不容易了。要不要考虑一下，‘回头是岸’？”
“你居然认为他是好人？”安室嗤笑一声，“他去做卧底任务都不用乔装的。”
“那么现在还差什么？”秀吉飞快地把资料送回研究员手里，一脸纯良地加入讨论，“我觉得现在好像不是斗嘴的时候。”
“短时间能获得的实验药物就这些了，实验器材没有买。组织里的实验室应该还有的吧？”
琴酒肯定地点了点头：“行了，走吧。”
“这么干脆？”金发女人故作惊讶，“那可是我都不知道在哪儿的机密耶。”
“现在没有小孩子了。”赤井往门外走了两步，回过头来朝她笑，“他没有借口了吧。”
“先说好，我陪你们犯傻——不是送死。”琴酒最后检查了一遍武器——这次冷兵器居多，毕竟要留活口，“要送死的话，我不会救的。”
“当然，”赤井凑过去，“谢大哥赏脸。”
他们慢慢走了出去，逆着光的背影有些模糊。
像要么必死要么必胜的将军。
-tbc-
砍丧失小分队正式迎来新成员www啊秀吉太可爱了想给他加戏_(:3J∠)_
最细微的动心不过冷血之人不经意显露的情真。
终于要杀回去了！激动！转圈圈！
以及，期末的我是薛定谔的我，做好我会停更的心理准备（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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