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一只喜欢喝墨水的猫
赤井厨，高难度杂食，偶尔产别坑的粮
渣浪@小翼-咸鱼中
暮鸦【chapter 23】
前文：
*搞事预警！！
chapter 23：
“你该庆幸我们都不是喝汽油的。”安室屈起手指敲了一下面前的摩托车头，在说话的间隙里往嘴里塞进一块压缩饼干。
“嘿，对它好点。”赤井咽下一口能量棒，“它也不喝汽油的好吗？”
“都闭嘴，”琴酒把礼帽往下压，发根油腻的感觉让他格外焦躁，“谁他妈预计昨天就到边界了的？”
“我。”背对他们分发孩子们的食物的女人应了一声，声音里少见地带着疲倦，“其实你该问问这两天我们在探路上浪费了多少时间。”
这是实话。就算四个主要战斗力这一周来每人每天的睡眠时间只是勉强踩着四个小时的边缘，撤离速度也还是被拖慢了太多——毕竟房车没油之后就再没有一个相对安全的堡垒保护这一群脆弱的孩子。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轮流做人肉堡垒。
“今天谁留下？”
“我来吧，”贝尔摩德转头看向还在狼途虎咽的孩子们，“那么，老规矩，累了困了就告诉我，不要逞强，知道了吗？”
世良继续对付手里剩下的半根蔬菜棒，心想这话明摆着就是对某两个理论上的高中生说的嘛，小孩子哪知道跟她客气，困了拽着她衣角就能睡着。
“听到了吗？小姑娘，别跟我玩什么英雄主义。”
女人看着那双宝石一样的墨绿色眼睛，招了招手，示意大家跟上。
啊，那才是这笼子里残存的珍宝。
“这不太对。”安室一鞭子抽开扑过来的落单的丧尸。
“有人来过了吧。”琴酒淡淡的扫了一眼身旁的货架和粘着血迹的墙壁，“清得挺干净。成年男性，单独行动。”
“武器是匕首，”安室接着分析，“我知道，我意思这个时间是不该有人出现在这里的。”
“说的也是。这地方离城墙已经很近了，没理由到现在还没出去。”赤井从底层的货架最里面摸出个漏网之鱼，是个午餐肉罐头，他心情很好地吹了一声口哨，“你直接去问他好了。”
琴酒看了他一眼，懒得再说话，平常被黑色的磨绒皮革挡住的修长大腿发泄似的爆发出力量，一记正踢直接踹开了便利店那扇上锁的侧门。门开了之后他退后了半步，安室和赤井矮了矮身子，一左一右杀了进去。
黑暗的库房被各种纸箱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先进入的两个人眨动着双眼以便更好地适应黑暗。
然后他们看见逼仄的空间里，一个男人充满敌意的血红的眼睛。
琴酒打开了灯。
能活到这个时候的都很难说是普通人，他们想尽量避免挑起战争，或者至少简化战争——突如其来的强光杀伤力当然不大，不过几秒的致盲足够化解他们对地形不熟悉的劣势。
“等等！”安室闪过男人凭直觉刺过来的匕首，反手握住他的手腕，“谷口君？是我们。”
男人愣了愣，一瞬间像个断了线的人偶，紧绷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力：“又是你们啊。”他喃喃道。
没有人会想揭一个丧妻丧子的男人的伤疤。他看上去比在天台那次更老了些，这次不仅是杂乱无章的胡须了，他的头发长而蓬乱，险些遮住双眼，身上的衣物混合着血污和泥污，有些部位还有在战斗中留下的破损，鞋子更是惨不忍睹，除了能勉强辨别出是双防水运动鞋，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琴酒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刚刚踹门时没来得及心疼的，刷得锃亮的范思哲。
“你仍然可以选择加入我们。”赤井随手摇了摇身边的一个纸箱。
琴酒扔过去一记眼刀。
赤井像忽略他身上越来越浓的香水味一样选择性忽略了他的眼刀——毕竟琴酒本人会以“你太臭了”为名一边飞眼刀一边抄起一瓶香水就往他身上狂喷。
其实他都理解，就像这么久没法洗澡一定不会怎么好闻一样，琴酒一定不会接受一个情绪接近崩溃的不稳定战斗力。
“我们没剩多少纯净水了，”他意有所指，“这里似乎还有不少。”
“并且，这里离城墙已经很近了，你还没出去，无非是撑不下去了。”安室和赤井对视了一眼，“现在看来不是供给不足。”
“你的队友已经够多了，他是对的，我并没有什么用。”男人疲倦地闭上双眼，“这些供给是属于上一个幸存者的，噢就是你们在前面杀的那一位。你们需要的话直接拿去好了。”
“不，你只是需要休息。没有谁能独自熬过这场灾难。”赤井用他FBI生涯中学到的，用来安慰受害人家属的腔调说。
“嗯，多一个人总会多一些休息时间的。况且出了城，我们需要人护送那些孩子回家。”安室用余光看着琴酒。
琴酒谁也没看，他想起那充斥着消毒水气息的没有生气的地下室，还有阿笠博士宅里第一次见到赤井一伙人时的孩子们的嬉闹声。
没有人能独自熬过……吗。
谷口加入的头天晚上仍然是四个人轮班守夜，也不知道他上一次安心睡觉是什么时候了，他简直睡得比当时的琴酒还要沉。而他时不时的呓语里总是嘟囔着“对不起”一类的音节，所有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叫醒他。
孩子们对这个新加入的大人表现出最大程度的热情，光彦尤甚，每当是他留下带他们撤离时就爱缠着他问问题——他是个健身教练，拥有着男孩子羡慕的发达的肌肉，比起赤井安室琴酒他们为了同时兼顾敏捷度和力量而略显内敛的肌肉，他更加贴合小孩子脑内的超级英雄形象。
这样的氛围里再阴郁的人也会一点点恢复过来的，而他似乎尤其喜欢步美，安室估计她是长得比较像他的女儿。
“感谢你这些天对他们的照顾，谷口君。”安室压低声音，天色已晚，怀里肉肉的男孩儿发出细微的鼾声，不远处的高墙露出个坚不可摧的轮廓，白色的探照灯从那头打过来，撕破令人窒息的黑夜。
“不，是我要谢谢你们。”他摸了摸怀里的小女孩儿的发顶，“他们可真是天使啊。”
“今晚就走？”赤井趁着灯光打过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同他想的一样，这边的边境由于地形优势自然形成了易守难攻的峡口形，因而“鸟笼”并没有修得太高，就算是带着孩子也能过得去。
不过墙那边必然是一圈携带重火力作为压制的军队。
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不肯花费时间和弹药进来拯救困在里面的人民。
“找个隐蔽点的地方翻过去吧。”琴酒把风衣的领子立起来，挡住半张脸。
他还是习惯性地不愿把自己暴露在军方或者警方的视野之下。
赤井点了点头，耳侧的是好不容易答应再睡一下的妹妹深深浅浅的呼吸。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花了如此之久才迎来的，每个人都曾在梦里构想过无数次的结局的即将在这个安静的夜里上演，逼近冬季的夜风已经有些刺骨，临行前小酌的酒的后劲还未退去，激动过后累得睡过去的孩子们在梦中带着微笑。
终于啊。
他们仔细观察了探照灯的规律，最后找到了不会被照到那个死角。
赤井把真纯小心地放下的时候她就醒了，她迷糊了一下，回过神来正看见自己的哥哥蹲在墙角，琴酒助跑加速经过她身边，然后踩上他的脊背借力一跃，成功攀住顶端后哥哥站起来托了他一把，于是那双长腿一扫，勾住墙顶稳住了身形。紧接着哥哥拽住琴酒伸下来的手，右脚在墙面上用力一蹬，同样翻了过去。
世良咂咂嘴，她相信这两个人绝不是第一次配合。
不过还真是帅啊。
琴酒跳了下去，落地轻盈如同一只黑猫，赤井待在墙头，剩下的人把孩子一个一个递到他手上，他在递给那头的琴酒。
琴酒看见一排手持74式通用机枪的军队武装，密密麻麻的防暴盾牌和黑压压的枪械之后还隐隐有些重武器的影子。
他嗤笑了一声。
第一个被接下来的是那个胖胖的男孩儿，他几乎是一落地就无法抑制地欢呼了起来，接着是那个瘦瘦的小子，同样兴奋得脸颊发红。
然后变故来得突然。
琴酒听见了一片整齐划一的上膛的脆响。
来不及了。
他把跑的较慢的胖男孩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身体尽力将他留在探照灯照不到阴影里。
可光彦已经冲到了探照灯之下，拼命对着那些上好膛的枪挥舞着手臂。
他听见小男孩儿稚嫩的欢呼：“嘿！我在这里！我是人类！”
他听见枪声。
重机枪的轰鸣声带来长久的耳鸣。
就算是在腥风血雨里活了一辈子的琴酒，也从未像此刻这样憎恶血光。
这也许就是极夜了吧。
【不幸的是，第一批撤出的幸存者中出现了病毒的携带者……由此可见，病毒的潜伏期正在变长……我们很遗憾地决定，取消一切营救计划，放弃东京。 ——《鸟笼计划》第十章第三节】
-tbc-
我知道你们很想杀人。【躲起来】
但你们要知道，不管每一章搞了什么事情，或者是谁写的，都是我们商量之后，早就在大纲里写好的，不是一时兴起，是剧情需要。
求你们别取关我（尔康手）
你们黑麦太太卡文了，所以是我来搞事，咳。
我的刀没她捅得痛，所以敬请期待下一章的补刀。（不没有人会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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