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一只喜欢喝墨水的猫
赤井厨，高难度杂食，偶尔产别坑的粮
渣浪@小翼-咸鱼中
暮鸦【chapter 6】
前文：
chapter 6:
第二只丧尸出现在铁门之前，安室拽了一把确认铁门很结实，接着下意识就想摸后腰，余光却瞥见身后的世良纠缠在一起的眉。
到底还是个高中生，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他在心里苦笑一声，即使是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当年那个小姑娘，他还是有种错位感。——不过他也不该因赤井迁怒她就是了。
“快把东西搬进屋吧，这里不安全。”他把语气放柔，露出一个招牌微笑。
世良的反驳哽在喉咙里，丧尸正把铁门撞得哐哐作响，同时她看见与工藤宅相连的围墙边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下一秒两个包裹就砸了进来，又得墙那头嘭的一声，像是有人蹬了一脚借力，紧接着一双手出现在顶部，用力一撑就翻了过来，没忘记屈膝缓冲降落时的冲击力。
丧尸的吼叫徘徊在围墙之外，他拍了拍手置若罔闻，抱起两个包裹就往回走。
“昴先生，你的眼镜掉了。”世良叫住他，却在拾起地上的物体时一愣。
怎么会有近视的人意识不到自己的眼镜掉了？
她猛地想起在后视镜里看见的那道绿光。
“你到底是谁？”她用着近乎自言自语的声音。明明心底就有个答案，却还是想要亲口听他说一遍。
“真纯。”抱着包裹的男人停住脚步轻轻叹了口气，“听话，接下来的场合可不太适合小孩子。”
睁开的双眼迎上她的目光，相似的绿宝石反射着相似的光芒。
“这次你倒是没吼她。”安室收好处理完丧尸后微微发烫的枪，冷不丁嘲讽一句。
“因为这次我们不是敌人。”冲矢背对着他看不出表情，可是安室就是觉得他在笑。
不是敌人……吗？
“我建议大家不要分开睡了，女孩子睡沙发，其他人就在客厅打地铺，可以吗？”整理好物资已经是深夜了，孩子们连忙铺床躺下，均匀的呼吸很快就此起彼伏。
冲矢一直等到身边装睡的女孩儿真正睡着才尝试着脱身，却没想到她在沉睡中仍紧紧拽着他的衣角，配上毫无防备的安静睡颜，真像缺乏安全感的稚童，生怕一觉起来就再也找不到家。
某个柔软的角落突然被猛烈地撞击，他忍不住伸手轻揉她柔软的黑发，同时一点一点松开她的手站起来，之后便看见安室靠在楼梯的栏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地下室的安静被脚步声打断。
“用一下电脑？”冲矢转过头看了柯南一眼，后者接过u盘轻车熟路地开了机。
安室在此时四下环顾了一下，却没看见那个茶发小姑娘。
“降谷，还是你来讲吧。”
“怎么？别告诉我你这就想甩手不干了。”被叫出本名的男人略略一怔，旋即补上了句嘲讽才开始操作鼠标，“我想你们也已经知道了那班地铁就是罪魁祸首。”
“嗯。然后有丧尸跑进了公园和校园，数量迅速增多。”柯南回答。
“没错。”降谷点开一段监控视频，拖动进度条的时候瞥了一眼冲矢，“那边披着皮的那位——”他点击了暂停，截图放大，“我想你当初去组织卧底的目的跟我相似——APTX4869的真正用途不会是用来杀人这么简单。”
“你觉得呢？”赤井伸手关掉了变声器。
“这你得去问发明这药的人。我只是有理由怀疑丧尸病毒是组织扩散出来的，而完成版的APTX4869就将是它的解毒剂。到时候只靠贩卖解药他们就将大赚一笔。”
“她说过她本来就不是在做毒药。”柯南有些迟疑地看向某个方向。
“你的理由？”赤井若有所思，追问下去。
“这是那天凌晨末班地铁的监控录像，而这个人，”他打开另一份资料，交叉对比计算两张照片的相似度，“就是组织里新来的一个底层人员，他进地铁站的时候显得非常慌张警觉，不停地左顾右盼。我认为他是逃出来的。”
“也就是说，组织也没有料到病毒会扩散，所以极有可能他们手里也没有解毒剂。”赤井皱起眉。
“嗯。他们没有。我察觉到有一部分高层开始筹划逃离东京，甚至到了想要出动武装直升机的地步。”
“他们已经跑了？”柯南问。
“是的，大概一看事态不能控制就直接跑了。”他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我时常游离在组织之外，他们可不会折兵损将来救我。”
“凭组织的作风，怕是走的时候干脆把没逃出来的宿主也放出来了吧。”
“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只等待出城通道再次开放了。”
“或者在等待的同时做点有用的事？我们可以赶在他们前面把解药做出来。”他用着轻松的语调，仿佛这件事真的很容易似的。
“当然。”赤井笑了一下，“但是你以为组织这么多年都没能研制成功的东西，我们毫无头绪地突然着手还能赶在前面？”
“你我自然是毫无头绪，但有个人不是。”降谷也笑起来，紫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透出一丝神秘的目光。
“谁？”
“不要装傻了，赤井秀一，你知道我在说谁。况且我们这里还有她研制出的APTX4869的第一个幸存者，这样听来怎么样？”
“行了。”他们谈论的主角在暗处应了一声。
“灰原……”柯南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自我介绍一下，宫野志保。”小女孩脸上和语气里都是不符合年龄的冷静，“我需要ATPX的资料，研究场所，后期还要试验品。”她笑了一声，不是冷笑却显得更加嘲讽，“现在看来，还是等待救援最容易了。”
孩子们期待的警察叔叔和超级英雄始终没有出现。
等待的时间仿佛在无限延长，新闻里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什么要幸存者待在室内不出门等待很快就到的官方救援，什么疫情正在逐步控制希望大家稍安勿躁……看多了连小朋友都不相信。
“世良姐姐……真的会有人来救我们吗？”步美很努力地想忍住眼泪，可怜巴巴地拉住她的手。
“嗯！”世良蹲下来把她搂进怀里，用最肯定的语气安慰她，另一只手摸到遥控器换了台，听到动画片欢乐的背景音才心虚地看向在厨房忙碌的那个身影。
她大概猜得到出城通道不是需要维修，只是担心撤离出去的人是感染者，病毒的潜伏症状又处于未知状态，复杂的检测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研究病毒也需要时间。留给他们的似乎只有等待。
好在他们囤积的物资足够，赤井和安室比她更能感受到孩子们的恐惧，于是时不时还会出去补充必需品，偶尔带回来一些小礼物，比如假面超人的手办、可爱的小饼干、漫画书、游戏光碟什么的。
他们报喜不报忧，甚至偶尔还会随口讲点故事缓解气氛，在这种时候孩子们会把他们围起来，兴奋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负面情绪。
其实她有个很棒的哥哥。她这样想。只不过他恰好缺席了她的童年。
看似平静的生活很容易麻痹人的神经，好在她没有。她发现小哀待在地下室的时间和柯南一个人思考的时间一样越来越长，赤安二人出门前要求打开电网的叮嘱更是越来越频繁，她知道事态已经越来越不可控了。
她算了算，这已经是丧尸危机爆发的第十天。
整个东京的交通已经彻底瘫痪，轿车拥堵在出城的每一条路上，骚动不安的市民抱着包袱茫然又惊慌地往前跑，像任何一种低等动物一样，只剩下求生的本能。
机场也俨然是个混乱嘈杂的难民聚集地，女人带着血丝惊慌不堪的双眼，孩子无助无知地抓紧母亲的衣襟，婴儿嚎啕大哭的声音和争执声、崩溃的嚎叫声、警察维持秩序的喊叫声混杂在一起……没有一个人知道明天到底会不会到来。恐惧和迷茫笼罩在这个城市的上空
“很抱歉先生，但‘停止撤离’是什么意思？”降谷打断了上级的命令，眼睛紧紧地注视着监控里不太清晰的人群和太过清晰的绝望，“也许您应该亲自来看看，这里还有多少本就已经流离失所的不幸者在等待，这里还有女人、孩子、老人……”
“够了，降谷。”上司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这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这样一个一个检测下去太慢了，我们没有时间等下去。”
“那所谓的救援到底是否存在？”
长久的沉默。
他可以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还有电话那头上司和更高级别的人交涉时时高时低的语调，他情不自禁地看向靠在一旁叼着烟的男人，期望在对方墨绿色的眼睛里找到点什么可以让他安心的信号。
“我们正在部署‘鸟笼计划’。”
他知道那是什么。
用高墙将封死东京，幸存者就像被囚禁的鸟，和病毒一起被锁死在这令人绝望的空间里。
【……政府的直升机会定时定点送来各种补给，时机成熟了会组织一次大规模的撤离，请幸存者们耐心等候。 ——《鸟笼计划》第一章第一节】
“我们能出去吗？”沉默的夜晚，真纯平躺着，睁大眼睛凝视雪白的天花板。
“你相信我吗？”温和的声音响在她身侧。
“嗯。”
“能。”他揉了揉她的头，“睡吧。”
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
-tbc-
啊秀纯戏写得我一本满足(* ॑꒳ ॑* )⋆*
我一直觉得没有那些事情的话赤井一定会是个温柔的很棒的哥哥。眼见着就是末日，私心想让他们都能享受这哪怕只有片刻的温柔美好。
铺垫总算是搞定了，下一章是我非常期待的剧情！
ps:下一章来临前强烈建议温习第一章ww链接在开头，戳文章tag【暮鸦】也OK。
感谢看到这里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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