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墨

【赤安无差】暮年吸血鬼

*没脸说是复健计划了，应该叫咸鱼拯救计划才对……

*赤井吸血鬼设定 傻白还不甜 非常ooc 暗黑 总之慎入

*脑洞来源于一首中v原创曲言洛《老年吸血鬼》（谨慎安利中）

*实在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就感觉很不满意，随时可能会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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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枪声响起。

猎人茫然地看着这个倒在血泊中的吸血鬼脸上，如释重负的微笑。

 

                                -1-

黑夜曾经让人类在恐惧中沉寂，又让他们在死一般的沉寂中陷入更深的恐惧。

唔。他必须承认，这里面有他的功劳。

不过现在嘛……

他透过落地窗俯视高脚楼下的星星点点，皎洁的月光在人造的绚烂中沦为陪衬，餐具轻微的叮当作响被轻缓的钢琴声掩盖，少女满怀期待的双眼在烛光中闪烁。

——人类不再害怕黑夜。为什么呢？

他的眸色暗下去，那泛起墨绿色波澜的海，配合着身体的一点点前倾，一寸寸吞没对方的理智，然后，修长的手指勾住对面那只柔软的手慢慢上攀，压低声音凑近对方早已绯红的耳朵：“我猜，美丽的公主在等待一个吻。”

——因为他们看不到黑暗中的狩猎者。

啧啧啧。

面色苍白失去生命的少女抱起来仍然软绵绵轻飘飘的。

他舔了舔尖牙上残存的鲜血，月光跳进窗户，泼洒在烛火与餐盘之间。

月光、烛火和美味的少女，到底还是该配古堡和吸血鬼。

他躺进血红的棺木里，拉上的厚重窗帘遮住了即将迎来的晨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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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梦里有人在无休止地喃喃自语。

他看见那人有一双宝石一样的墨绿色眼睛，伤痕累累地躺在血泊之中，颤抖的指尖想捉住什么，最终却无力地垂下；他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银色的长发在黑夜里耀眼到灼烧了他的瞳孔；他看见无人打理的古堡庄园，荆棘丛中血红的蔷薇如杂草般疯长……

然后他茫然地发现自己已经醒来，盯着空白的天花板出神已久。

哦。也许他是个活了太久的吸血鬼。

久到记不得自己是谁，久到身边的一切都已经枯萎，包括古堡和蔷薇。玻璃相框里泛黄的相片即使密封也躲不过时光的侵蚀，反倒是轻轻掀开窗帘一角，躲避再久的阳光都还如此耀眼。

时间在他这里永远凝固，到底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看着相框中温柔浅笑的少年，明明模糊了的面容，此刻却透过黑白的相片清晰地重现，金色的头发，紫灰色的眼睛……

是谁呢？

 

感觉到饥饿的时候他才发现夜幕已经降临。

随意抓取一件衬衫对着镜子整好领口，藏好尖利的牙以免微笑的时候露馅，然后他凝视镜中的不带感情的眼睛，用力眨了眨，下一秒冰冷的海被柔和的阳光融化，迫不及待想要将谁溺毙其中。他满意地笑了起来，装出来的柔情像某种戏剧里的产物，不过是脸谱罢了。

可惜镜子藏不住秘密——出门前他下意识看了看相框里与那少年并肩站立的人——和镜子里一模一样的脸，到底绽放的是不一样的笑容。

是我吗？

 

                             -3-

看来今晚不适合外出觅食。

委婉地和第三个粉底厚到让他难以下嘴的女人客套完毕，阴沉沉的天空可算是痛痛快快地下起了暴雨。他轻声叹了口气，放弃避开脂粉气味出去清醒清醒的念头，仍旧在灯红酒绿里蛰伏。

其实他不挑食。男女老少饱腹的效果都相似，况且感谢自由开放的新世纪，诱捕男性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只不过他仍然偏爱朝气蓬勃的生命，偏爱相信童话故事和英雄情节的可口点心，那让他总有种莫名的熟悉——虽然这也让他大多数时候会在巨大罪恶感中选择观望。

罪恶感？这可不是什么他该有的东西。

谢天谢地至今没有同类知道这件事。不然大概他再壮观的猎物名单也封不死那群家伙放肆嘲笑的嘴。

暴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街上的行人奔跑得越来越狼狈。

拜吸血鬼比人类灵敏许多的感官所赐，他在这个时候感受到了黑暗处投来的一束目光。

他朝那个方向看过去，黑风衣黑礼帽让那个人和黑暗融为一体。

只是那毫不遮掩的银白色的长发，在黑暗里也醒目得过分。

恍惚间他看见对方咧开嘴笑得莫名其妙，某种难以言说的麻痒从他的脖颈蔓延到全身，而他竟然觉得似曾相识。

“好久不见啊。”他仿佛在说。

他清楚地感觉到这个人一定知道些什么。关于他和那张照片，关于纠缠他的那些梦境……

他下意识朝黑暗走去。

 

                             -4-

等他终于知道自己感受到的不对劲来自于哪里时，双方的距离已经近到他来不及后退了。

——这家伙也不是人类。

紧接着他陷入了黑暗。

 

醒来是在一片茂密的丛林里，形状古怪的枝桠上生长着黑色的树叶，一层一层重叠直到遮住了天空，让他很怀疑阳光是不是能照进来，如果不能那它们靠什么活下来更是无法知晓。

就是在这片死气沉沉的森林里，腐烂的落叶和未干的雾雨混合的粘糊糊湿漉漉的味道里，他看到了一座紫黑色的城堡。

没有给他思考该不该进去的机会，城堡的大门吱呀吱呀慢慢打开，血红的地毯代替它的主人将来客引向他该去的地方。

“你在害怕什么？”

他听见有人轻声问。

城堡里已经布满苔痕的墙壁上，有个故事正娓娓道来。

 

                             -5-

他在害怕真相。

 

老套的故事，无非是什么血猎与吸血鬼的纠纠结结。

“是时候结束了。”那猎人举起枪，上好膛的手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Silver Bullet，能一击穿透怪物心脏的子弹。

“是这样吗？”吸血鬼笑得残忍，重心后仰从窗口直线坠落，暴露在光影之下的灼伤感瞬间沿着与阳关接触的每一寸肌肤蹿上来，他却仿佛浑然不觉。

猎人的枪口失去了目标，错愕之间，黑色的火焰将他笼罩，栖身在黑暗中的蝙蝠得到指引，飞蛾扑火般不可阻挡，尖利的爪牙划破他的皮肤，疯狂的尖叫吸引来更多同伴，他的还击犹如杯水车薪。

最后停留在幕布之下的，是一身烧伤的吸血鬼，依然闪耀的银发，和倒在血泊之中的猎人，一览无余的不甘。

“这不是落幕。”那个声音还在喋喋不休，“猎人不止一个。”

他没有去寻找这声音的主人，只是直直地看着最后一个镜头，猎人不甘地望向的那个方向。

“嘻嘻。你很聪明。”

画面闪回猎人视线被蝙蝠隔断的一瞬间。

“你想去救他吗？”吸血鬼掐住那少年的脖子，慢慢将他举到空中，欣赏他无力的挣扎。

 

“够了。”他对着空气说。

吸血鬼的牙齿穿破猎人的颈侧，红色的血涌出来。

猎人倒在血泊中。

“现在你是我的子嗣了。”吸血鬼说。

 

                              -6-

“够了。”他的声音不大，掩抑住的怒火让声调有些发抖。

眼前却还是在这喧闹的酒吧，只不过不见了那黑暗中的人。他夺门而出，暴雨还在继续，但行人已几乎看不见了。他在磅礴的雨遮蔽视线的时候奋力地想要睁开双眼，却只感受到无比清晰的刺痛，生理性的眼泪涌上来，更模糊了视野。

突如其来的陌生感出现在此时此刻，在这条他不知自己已经生活了多久的街道上。

雨声和风声中，他感觉自己正如同行道树一样东倒西歪，雨水淋湿的衣物粘在他的身上，头发吸收水分变得沉重最总成为雨水入侵他的捷径，无穷无尽的绝望顺着雨水攻破的路线肆掠。

他听见了有人在雨中奔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先生，打扰一下，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黑衣银色长发的男人……”来不及调整呼吸，追踪者在风雨声中朝他大声询问。

“等等——”，那人把遮挡视线的湿透的金发向后塑，紫灰色的眼睛尽力睁到最大。

他抬起头来，模糊的视线锁住了来者突然拔出的武器。

是Silver Bullet吧。 

他张开双臂，仿佛是想迎接一个拖欠了太久的拥抱。

他笑了。

 

-END-

 

 

 

【后记】

还是扯一下剧情。（觉得自己根本没写清楚）

赤井和透子本来都是血猎，在猎杀吸血鬼琴酒的时候失手，琴酒（出于某种恶趣味）咬了赤井，让他也变成了吸血鬼（他们语言中的“子嗣”），透子没有死，仍然是个血猎。

吸血鬼当然不会老死，但是赤井没有记忆，不记得自己之前的身份，只有和透子的一张合影和一些梦境。之后碰到了琴酒，看到了一个故事，明白了自己就是那个故事里的猎人，觉得这剧情太没意思了，（想把写这个的人打一顿）所以遇到追着琴酒想杀的血猎透透反而觉得是时候解脱了不想挣扎了。

所以，暮年并不是他老了，是他不想活了，因此把结尾放在开头，归零。

行了我自己都不想承认我写的是这三个人。你们就当原创看好了（扶额）今天的我依然是一条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