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墨

清宁|一只喜欢喝墨水的猫
赤井厨,高难度杂食,偶尔产别坑的粮
渣浪@小翼-咸鱼中

暮鸦【chapter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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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

【chapter 19】

chapter 20:

琴酒慢条斯理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样子让赤井心头一紧。

他太熟悉那个表情——噢,现在他叼了一根烟在嘴角准备点燃,好极了,下一秒就该是上膛的声音和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了。

好在他的幻想没有成真,琴酒只是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我把那个女人打晕了。她身上有咬痕。”

“怎么可能?”安室从车上跳下来,“她来的第一天并没有。”

琴酒挑眉:“被衣服遮住了,如果你执意想看的话。”他加重了“衣服”的读音,确保三个人都听得懂他的弦外之音,“你该庆幸病毒的潜伏期够长。”

青紫狰狞的伤口肆意地凌驾在女人的白皙的皮肤之上,安室匆匆扫了一眼,立刻把脸转了过去:“把孩子们叫醒吧,我们走。”

“好。”苦艾酒点点头,对于这个决定表示接受,但她偏过头诧异地看了一眼琴酒。

这人连自己被抓伤还未感染时都想亲自动手,今天却听由他们选择留她一命,等待变异?真是意外。

被叫醒的孩子们迷迷糊糊地上了车,世良留在最后,对着脏兮兮的镜子拍了拍脸,努力保持清醒。她盯着镜子里那个黑发乱蓬蓬地贴在脸上的姑娘呆了片刻,直到注意到镜子的角落里出现了另一个人。

“去车上睡吧,我来开车。”

“一定要现在走吗?”

“军方就快来了,早点过去选个安全的地方等。”像是担心说服力不够似的,他又调侃了一句,“要知道我们最近可没遇到多少好人。”

“裕子她……”

没有人回答。

 

他们在破晓之前守在了那栋大楼周围,赤井看了一眼楼梯口被炸后的焦黑,以及在风中微微晃动的丧尸无法攀爬的软梯,异常眼熟的场景让他回忆起上一次见到的东京塔,不管是哪一段,反正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安室钻进车里试图调试车载收音机,半响也只是摇了摇头:“坏消息,网络出了点故障。”

“没关系,时间地点都错不了的。”他顿了顿,“带着孩子们先上去吧。”

安室看了一眼恢复得差不多的同伴,还是选择了端着枪打头阵,赤井向那五个——其实是三个小学生递出一个询问的眼神,其中那个瘦小的男孩子双腿颤了颤,但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克服了恐惧:“我先来吧,我不怕的,”像是安慰同伴又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他扬起头,闪着光芒的眼睛充满了期待,“上去就能出去了!”

见剩余的两个真正的小学生动摇了一下,安室安抚性地放软了语调:“不要害怕,不敢爬的话我们会抱住你们的,就跟游乐园里的梯子一样,很容易的。”

“我也先上去吧。”柯南扶了扶眼镜,“我可以自己爬。”

“元太也要自己爬!”

小女孩儿咬了咬下唇,还在克服内心的恐惧,忽然感觉到有人蹲在了她旁边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可以抱步美上去噢。”

“我来吧,”苦艾酒边说边把一头金发盘成一个优雅的髻,“我抱步美,可以吗?”

“嗯!”

“我留在下面。”冷不丁的传来个平静的声音,还抱着资料的少女头也不抬,“顺便看着这些东西。”

“不,所有人都得上去。来这里的幸存者不会抢东西,但这附近要是聚集起丧尸可就糟了。”柯南严肃地看着她,“幸存者越多,这种可能性就越大。”

这逻辑听起来无懈可击,直到琴酒突然开了口。

“雪莉。”他说,“我陪你。”

少女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抬起头来时蓝色的眼睛冷得如同寒冰,她的嘴唇动了动,却只是做了个口型。

 

 

“听得到吗?”戴上充当对讲机的追踪眼镜,耳边传来赤井秀一的声音,恍惚间他还以为回到了以前,那家伙还叫莱伊的时候,“抬头看。”

“听得到。”他下意识抬头往屋顶上看,果然有个身影站在边缘探出头来很傻地挥了挥手。

“保持联络。”那个人影融进屋顶冷硬的线条里,“我这边可以看清你们附近可能的威胁。”

“有威胁你还能飞下来不成?”少女呛了他一句。

“那或许我应该先去组织基地偷一把狙击枪。”那头的男人笑了两声,想象着琴酒脸上精彩的表情,“等把他们送走就可以过去了,对吧,大哥?”

“就你他妈话多。”

小麻烦们终于要滚蛋了,他想。

然后他就看到了慢慢靠近的车灯。

“是个幸存者?”赤井明显也看见了,琴酒把对讲机递给站在车门边的少女,反手抽出把三棱军刺横在身前。

引擎声慢慢安静下来。车里走下来个异常眼熟的男人。

“停下。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我不会威胁到你的,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等等——”赤井拉近了显示,“这个人我们见过。谷口拓也”

“琴酒?”那个男人掌心向上摊开,试图降低自己的威胁感,“是你吧?”

“谷口——谁?”他眯了眯眼睛,兴趣缺缺的样子,军刺倒是还精神。

男人以为他认出了自己,长舒了一口气:“我就知道,这一头长发怎么可能认错。”

“就是那个三口之家,带着女儿的。”赤井继续说下去,根本就没指望过他记得住别人的名字,“让他上来吧,看这样子——”

“你的队友呢?”男人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倦,乱糟糟的胡须和头发在消瘦暗黄的脸上肆意生长,让他看上去比上一次苍老了近十岁。

琴酒指了指楼顶,收回了军刺:“你呢?”

“我后悔了。”男人的脸上露出个由哭扭曲而来的笑,“我应该加入你们。”

琴酒不置可否。

他想起了那个被留下的女人。

真可笑,他突然想记起她的名字。

 

谷口见到了他们口中的那些他曾经以为是累赘的“队友”,那些曾经他以为是拖累的孩子,讽刺的是此刻他竟在其中的那个小女孩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女儿的身影——自己的,被感染而死去的女儿。

安室和赤井对视了一眼,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要来一点吗?”贝尔摩德站在一边,向着他举起自己手里的杯子。

他环视了一圈,发现其他地方也零零散散坐着些幸存者,而几乎每个人都端着点酒,几个酒瓶摆在正中间。

日出前的雾气让气温骤降,酒是个御寒的好东西,更是个让伤心人忘掉自己的好东西。

“先生们,小姐们。”有人敲了敲杯沿,发出清脆的声响,“为这个黎明干杯吧,不管昨天我们是谁,失去了什么。”

“干杯。”

琴酒伸出手,碰了碰伸到眼前的那只酒杯。

 

-tbc-

这一章大概是涨了GS股2333

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机会写,谷口的设定是孩子被感染,妻子舍不得孩子,被咬了,他亲手杀掉了妻儿。特别惨。

很多事在危机快要结束的那一刻真的是很容易释然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在这种情况下放松警惕立下flag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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